成為惡役的契約家人 85
—天使。
「停。」
好吧。
艾麗亞停止為負擔過重的勞埃德發送她的第十條信息。
當她稱他為惡魔時,他反而感到很舒服,但是當她稱他為天使時,他為什麼討厭呢?
—勞埃德先說自己想成為天使的。
「你才是天使……」
我是天使嗎?
「沒什麼。」
勞埃德不想說什麼,而是掛在了中間。惹人生氣的方法有兩種,第一種是不要說話……
「原本,禮袍統一為白色。我馬上要去參加宴會,所以我的衣服是這樣的。」
事實上,艾麗亞也知道這一點。只是因為看他尷尬的時間久了,還挺好玩的。
皇帝只擅長一件事,就是要勞埃德前來會面,在皇家活動中看到他穿著白色長袍。
就是這樣。
要是皇帝就這樣消失不見就好了。
艾麗亞認為她再也見不到白色勞埃德了,於是她專心地把白色的勞埃德印在了她的眼睛裡。
「咳、咳,瓦倫丁大公子和瓦倫丁大公女進入!」
僕人重重地結結巴巴。
就連小號手也沒有用力吹小號,而是徒勞地吸了口氣,聲音戛然而止。兩人一進入宴會廳,聚集在此的眾多貴族奇蹟般地一分為二。
當勞埃德毫不猶豫地走進去時,社交季節雜亂的內部被一掃而空。
'哇……。'
回頭一看,原來是這樣的。艾麗亞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前世,點了點頭。
在宴會、沙龍和其他聚會上,每當勞埃德出現時,人們的反應都是一樣的。
他們在他面前盡量不說一句話,甚至不做眼神交流,無論他們在背後咒罵什麼,談論什麼。
——你在擔心什麼?
艾麗亞不是通過魔力石問的,而是通過婚戒神器,她可以單獨和勞埃德交談。
——如果這樣就夠了,我們甚至都不需要去安吉洛家,對吧?
——準備好東西並沒有錯。
好像他一刻都不會離開她。勞埃德這樣回答。
每個人似乎都沒有侮辱艾麗亞的意思。相反,他們不自然地轉過頭來,生怕她和他們不小心接觸到了眼神。
當他們向我發出邀請時,我當然以為他們會像狗一樣蜂擁而至。
她想分開看看,仔細看看,但如果她身邊有瓦倫丁大少爺,情況會不會不同?
她也覺得那時候還是不要和他們打交道比較好。我發現,堅守本源的瓦倫丁的封臣們非常勇敢。
畢竟,要成為瓦倫丁的附庸,他們必須有那種勇氣。因為他們不可能有一個連眼神交流都不會,對著他們的主人顫抖的臣民。
而對面,是連踏入惡魔城堡都不想踏足的人。
所以,我在城堡裡遇到的人,都是至少被過濾過一次的。
至少那些有膽量和有瓦倫丁血脈對話的人。那麼,他們中的大多數來自大公國嗎?
艾麗亞在裡麵點點頭表示接受。
但我能理解。
他們甚至不能帶護送人員進入會場。
當然,他們也會想要避開擁有災難級力量的瓦倫丁血親。在貴族的眼中,它簡直就是一件活生生的人形兵器。
這就像光著身子跳到炸彈前和勞埃德爭論一樣。
一個神誌清醒的人,連出人頭地都不會做,果然,他們都死守著牆。
其實,只要他下定決心,他就能殺光這裡的所有貴族。即便如此,他們也會知道,無論瓦倫丁如何,他們都不會做出如此瘋狂的事情。
但首先,恐懼是一種侵蝕理性並使其無用的法則。
但還是……
即使在所有人都害怕和躲避的時刻,勞埃德也成為了這群人的主要支柱。因為現在這個宴會廳裡,沒有一個貴族不將目光投向他。
每當發生這種情況時,她都認為恐懼和嫉妒是令人驚訝的聯繫在一起的情緒。
好吧。這很愉快。
跟在後面保護艾麗亞的安吉洛家二兒子路德.安吉洛也顯得很尷尬。看來,他已經下定了自己的決心。
「我有生以來第一次能去這樣的宴會廳。」
他也是被恐懼侵占的人,似乎很尷尬。
自從他作為公爵的兒子出生以來,這一定是第一次受到這樣的對待。如果是這樣的話,貴族們會一直依附於他的。
——那麼,既然這樣,那麼享受呢?大廳的中心是空的,所以和你的舞伴跳舞會讓你很受關注。
艾麗亞第一次嘗試與她的合法兄弟交談。然後路德沉默了,用非常苦澀的聲音回答。
「我倒是希望你先問我有沒有伴侶……」
啊啊……艾麗亞無法跟上她的話。
一陣沉重的沉默傳來,這比他試圖和他說話之前更糟。她拿起桌上的一杯香檳遞給路德作為安慰。
「……謝謝」
路德接過杯子,立刻喝了下去。飲料更苦了。勞埃德疑惑地看著她合法的兄長。
「如果你們兩個一起跳舞呢?」
然後,路德提議。
艾麗亞說她眨了眨眼,好像她從來沒有想過跳舞。
——我不會跳舞。
這是真的。她從來沒有學過。她參加了很多宴會、沙龍和聚會,但她從未參加過社交活動。
因為她是科爾特斯的小丑。
誰願意看到一個小丑穿著裙子優雅地跳舞?
「你不會跳舞嗎?」
然後勞埃德問道。就好像他從來沒有想過這麼遠。
禮節很自然,我當然學了……
沒有說話,他微微蹙眉。是他誤會了,沒有單獨問。
「我教你。」勞埃德伸出手,彷彿讓她牽著。
「終於,除了劍術,我還有東西要教給你。」
他內心快樂嗎?
很少表達特別愉快的情緒的勞埃德,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因為我擅長用我的身體做的每一件事。」
一盞璀璨的枝形吊燈在他的頭頂上熠熠生輝。
然後,一個夏天的一天,在船上,當太陽炙烤的時候,她想起了她和男孩許下的諾言。
告訴我勞埃德擅長什麼……或許他還記得當時似乎已經過去的話。
他也記得。
艾麗亞無法將目光從那眼神上移開。她被無助地抓住了。
就在她試圖將自己的手放在勞埃德的時候,好像被附身了,
「皇上駕到!」傭人一臉懵逼的宣布。
艾麗亞皺起眉頭。
'為什麼是現在……。'
就連那些沒想到從牆上掉下來的貴族們,也都低下了頭,暫時忘記了自己的恐懼。
和……。
艾麗亞保持著頭,看到勞埃德笑了笑,他似乎對誰進來都不感興趣。他的興趣從頭到尾都固定在艾麗亞身上。
這是對這個人的完全無視。
「你甚至不轉頭。」
進入宴會廳的皇帝一定是在看勞埃德寬闊的背影。太顯眼了,他怎麼可能找不到。
因為他們甚至站在大廳的中央。
'這是什麼?'
艾麗亞靦腆地笑了笑。勞埃德高大的身軀和寬闊的肩膀遮住了她,所以她看不到皇帝進來。
他覺得如果我真的看到皇帝,我可能會有點害怕。
皇帝是她最大的折磨者。
艾麗亞只活到了二十歲,或許是皇帝虐待的結果。儘管她看起來還好,但她內心還是擔心她可能會受到當時受到虐待的創傷。
但這真的沒關係。遠非因恐懼而顫抖或畏縮。勞埃德涵蓋了一切。
也許不是現在,但總有一天她將不得不為她的罪孽付出代價。這是她的第一個念頭。
—教我。
但是不是現在。
艾麗亞這麼說著,指了指他的背後。勞埃德不是很喜歡,但他被迫轉過身去。
並且用嚴厲的眼神盯著皇上。
「我不知道有多久沒有見過瓦倫丁這樣的人了。這是我登基以來的第一次嗎?」
然後,突然,他們的目光相遇了。
皇帝的眼睛睜大了,看著艾麗亞,然後黯淡了下去。
是他有計劃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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