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惡役的契約家人 87
與她記憶中的相反,現在只準備了一張很長的桌子。
就像一個普通的餐廳。
不,這不普通。畢竟是皇宮。
艾麗亞看著白色的桌布,鑲嵌著珠寶的豪華燭台,以及無數空椅子和餐具,心想。它真的像餐廳一樣裝飾得很好。
「你站在那裡做什麼?來吧,坐下。」
坐在桌頂的皇帝示意他們過來。
數十名跟隨帝皇的護衛騎士和僕從,沿著城牆排成一列。一種令人窒息的莊嚴氣氛。所有的僕人都面無表情,彷彿帶著面具。
不知怎的,在這一切的場景中,艾麗亞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奇怪感覺。
我確定我記得這裡的地板上刻著一個圓圈。
艾麗亞跟著女僕走到桌邊坐下,然後用鼻子嗅了嗅白色的桌布。再一次,正如她所記得的,有一個魔法陣。最初,這是一個專門用來雕刻的房間。
這是一種無論能量類型如何都能放大效果的魔法。
我敢肯定你是在耍花招。
這很明顯,但出於某種原因,艾麗亞並不想馬上逃跑。因為她就算不努力,唱出來的效果也會很強。
嗯,我不知道他們是否可以停止我唱的所有歌曲。
勞埃德就在她旁邊。無論皇帝做什麼,勞埃德都能阻止一切。
不,首先,他到底想對勞埃德做什麼……?
她甚至無法想像。沒有危機感。
勞埃德來皇宮之前,他說:「就算他把我綁起來,我們也會死在一起。」
皇帝既不能囚禁、懲罰,也不能殺死勞埃德。如果皇帝亂動了勞埃德,世界就會大亂,皇帝會死。
'…… 我不知道'
她怎麼會不知道皇上在想什麼?
艾麗亞把這件事告訴了勞埃德。通過只有他們兩人才能交談的婚戒神器。
—小心點,雖然我不確定,但我認為他正試圖對勞埃德使用某種魔法。(艾麗亞)
她不知道,這枚婚戒竟然可以用在這種情況下。顯然,勞埃德也抱有遠見。
—什麼?魔法?(勞埃德)
—這是一個有魔法的房間。(艾麗亞)
然後勞埃德看著她,好像她到底是怎麼知道的?艾麗亞問現在是否重要,她聳了聳肩,沒有注意到。
—我晚一點跟你說。(艾麗亞)
嗯,這一次,他似乎不想就這麼過去了。顯然,這是某種帝國的秘密。
勞埃德點了點頭。
然後勞埃德又加了一句,以確保她沒有任何擔心。
——我不是在責怪你。
你很擔心。
它不是用真實的話傳遞的,但它似乎被聽到了。
我做出了一個不讓勞埃德擔心的選擇,但這讓我擔心。
艾麗亞別無選擇,只能盯著勞埃德。
而且,她心想。她不知道是不是一定要回去,在某種程度上講述未來的故事,只隱藏一些致命的真相。
——總之,很有可能是精神操縱魔法。眾所周知,瓦倫丁的弱點就在於此。
艾麗亞嚴厲地傳達了她的信息。
因為她太晚了,如果瓦倫丁的人被精神操控,他們無束手無策,他們不是很容易瘋嗎?
「哈。」
然後,當勞埃德低頭看著艾麗亞時,他吐出一口氣,無論是笑聲還是嘆息。而他呢喃著,彷彿路過一般。
「真可愛。」
可愛……她聽到了不該聽到的話。
不對,他是在這種情況下這麼說的嗎?在這種可怕的情況下,她的臉只能默默變紅。
—我不知道訣竅是什麼,但你不必知道。
說著,勞埃德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嗯。
雙手摀著臉紅的艾麗亞不知所措。
「怎麼,怎麼突然起來了?飯還沒出來呢。」
就連皇上也是一臉懵逼的樣子。
「我們就回去吧。」
「什麼?為什麼!」
「我不太舒服。」
「什麼?」
皇帝似乎懷疑自己的耳朵,因為勞埃德提出了一個非常荒謬的理由。
一個端著開胃菜的僕人站得高高的,無助地徘徊著。也許他們可能是今天最大的受害者。
「我不太舒服。準確地說,這很噁心,我想嘔吐。」
很噁心,感覺要吐了……
——是不是太過分了?(艾麗亞)
雖然她打心底裡很同情他的話,但那個人仍然是皇帝。
——如果您要說些什麼,請稍微婉轉一下。皇上再噁心,你當面說他噁心,就是褻瀆……(艾麗亞)
但那時。
「這是什麼能量?」
正如勞埃德所說,艾麗亞開始感到非常厭惡,並且快要嘔吐了。
有點呼吸困難。
一種起初幾乎感覺不到的微弱感覺,逐漸加深,現在開始清晰地感覺到,彷彿她可以用手抓住它。
說白了,就是把各種垃圾混在一起的感覺。它又髒又粘,就像粘在你的皮膚上一樣……。
陰溝鼠?
艾麗亞嚇了一跳。它聞起來像前幾天卡林直接解釋過的陰溝鼠。
不過很微弱。
艾麗亞從座位上跳起來,迅速環顧四周。
騎士、僕人、女僕、廚房助理……
然而,在任何地方,都沒有任何人能與艾麗亞聽說過的陰溝鼠的外貌相匹配。
他們一臉毛骨悚然的面無表情,就像每個人第一次進宮時都被教導的那樣。
與此同時,皇帝的努力仍在繼續。
「不,無論如何。我已經準備好了飯菜,為何不喝一杯?」
「因為我不知道我要做什麼,因為我很不舒服。我可能最終會對陛下無禮。」
「沒有比現在這種情況更大的無禮了!你是在破壞帝國的秩序嗎!」
「對。」
皇上似乎無言以對,因為對方是如此傲慢無恥。
然後,陰沉地笑著的勞埃德抿了抿唇,說道:「我是忠誠人。」
在這部分,無論艾麗亞多麼無條件地相信勞埃德,她都無法認同。
「我不能不給陛下留下一條化為血肉的忠告。」
「……」
「陛下,您現在可以放我走嗎?這是我作為忠誠人給出的最後一條建議。」
從什麼時候開始,恐嚇變成了建議?
這意味著,如果他試圖在這裡做更多事情,勞埃德不會放手。
艾麗亞頓了頓,身子一僵,但她還是決定還是快點離開皇宮比較好。
——勞埃德,陰溝鼠好像藏在這裡……
但那時。
艾麗亞的目光與其中一名低著頭的僕人對上了。
就在他的目光與太子妃正面對上時,嘴巴卻是張開,笑聲溢於言表,絲毫沒有尷尬的跡象。然後他低下頭,開始喃喃自語。
艾麗亞以為她剛剛看到了幻覺。當他們的目光相遇時,僕人笑了。
'什麼……。'
一種她從未聽過的語言。不,大約是在她認為這更像是一種咒語而不是一種語言的時候。
僕人突然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
「呃呃呃呃!什麼!」
「呸呸呸!」
「嚇!」
自傷的瞬間,四面八方傳來慘叫聲。
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恐怖。流動的血液開始滲入遍布整個房間的魔法陣。他身上受了致命的傷,就算他立刻昏倒也不會奇怪,而且鮮血直流。
但是僕人還很好。
當僕人抬起頭再次準確地對上她的視線時,艾麗亞僵住了。他踉踉蹌蹌,站起身來,毫不猶豫地直奔艾麗亞而去。
他跑了,好像要殺了她,不,他試圖逃跑。
「你怎麼敢…」
勞埃德擊倒附近的騎士後,用偷來的劍砍了僕人。
整個地方瞬間被染成了紅色。
「啊,啊啊……」
他們中的一些人嘔吐了,一些人倒地昏倒了。
艾麗亞沒有閉上眼睛,看著像斷線的木偶娃娃一樣倒下的僕人。
但隨即,僕人又站了起來。
有點……笨拙。
所以,那個……身體。
她不敢相信它在動。艾麗亞僵硬、蒼白而疲倦。就連對大多數事情都做出堅決反應的她,也對此感到驚訝。
話雖如此,它幾乎就像一具行屍走肉。
一具行屍走肉的……陰溝鼠?
她後來意識到了。
如果陰溝鼠有一具即使從一開始就被殺死也不會死的屍體怎麼辦?
那麼一切都很合適。
它還解決了陰溝鼠為什麼還活著的問題。艾麗亞連忙轉過頭去。
找到陰溝鼠的騎士們拔出了劍。他們很自然地堵住了出口。也就是艾麗亞和勞埃德可以逃走的逃生路線。
「我不能讓那個暴力的東西離開這裡,去攪亂皇宮!」
皇帝大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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