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惡役的契約家人 102

這是糖果,所以當然很甜。她不是故意的。

艾麗亞有些擔心地再次問道。

「暈船要怎麼辦?你感覺有好點了嗎?」

「不。」

暈船不會因為吃糖果而突然消失。治療暈船最好的辦法就是吃藥,睡個好覺。

但她沒有帶藥。

「我想我該睡覺了……」

勞埃德微微皺眉說道。

艾麗亞不解。因為他說自己難為情的話,通常都是那種表情。

可是現在有什麼好尷尬的呢?他因生病而感到尷尬嗎?

之前做噩夢後流淚時,他也是這麼做的。勞埃德傾向於不喜歡他在別人面前顯得軟弱的樣子。

「睡……」

當他猶豫了片刻,然後張開了嘴。

船的原主人兼臨時領航員已經穩穩地升起風帆,調整了舵,靠近了。

「呵呵,看來大家都不習慣船啊。」

他拿出兩個小瓶,遞給自稱生病的勞埃德和快要死的文森特。

「這艘船原本是一艘供遊客使用的小型客船。我囤了暈車藥,需要的話就吃吧。」

文森特欣喜若狂,彷彿遇到了救世主,收下了藥。他一下子喝了藥,坐在木桶上,鬆了口氣。

不必要的關心的導航員也把藥遞給了勞埃德。

勞埃德默默地低頭看著小瓶,然後盯著導航儀。他臉上掛著好看的笑容,卻又感到一陣奇怪的寒意,一時間僵硬了起來。

勞埃德的眼睛黑得連瞳孔都看不到,就像一把鋒利的鍛造利刃。它似乎刺穿了他而不是刺傷了他。

「快點。」

艾麗亞在一旁鼓勵他。勞埃德病得很重,一時無法忍受。

勞埃德聽從她的話,吃藥。

卻掉下來了。

一個玻璃瓶的暈車藥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我手中沒有力量。」

「……」

「我暈船了……」

勞埃德摀住了嘴唇,慢慢地閉上了嘴。

文森特做了個鬼臉,彷彿在聽各種奇怪的事情。

這聽起來很荒謬,但已經對勞埃德視而不見的艾麗亞,卻有著完全不同的反應。

「你還有藥嗎?」

艾麗亞認真地問道。領航員像是見了鬼似的,冷汗淋漓地搖搖頭。

「不幸的是,那藥是最後一枝暈船藥了。」

「不是說囤了很多嗎?」

他說有很多,現在沒有了!

領航員說了一句難以理解的胡言亂語,迅速後退。

'什麼……。'

艾麗亞悲傷地盯著浸在甲板地板上的暈車藥。勞埃德說他病得很重,以至於他無法將力量放在手中。

這不行。

「沒辦法了。我們進船艙吧。」

艾麗亞悲傷地抬頭看著勞埃德,然後拉住他的手,帶他去了最近的房間。在她帶領下,他被帶了過來。

「即使沒有吃藥,只要聽我的歌,你就可以馬上入睡。你可以暫時忘掉暈船。」

「不要唱歌。」

但勞埃德拒絕了。

「……因為這裡不隔音。可能會洩露你的秘密。」

這是正確的。艾麗亞陷入了沉思。沒有必要讓人發現她是一個塞壬。

「要我給你做飯嗎?」

她聽說空腹時暈車會加重。

然後她撫摸勞埃德的手顫抖了一下。

「不,沒關係。我不餓。」

艾麗亞回憶起她的廚藝。

自從將放屁蛋糕片作為她人生中的第一道菜後,她就一直孜孜不倦地努力做飯。然而不幸的是,結果仍然停滯不前。

「我們先躺下吧。躺下會讓你平靜下來。」

艾麗亞試著把勞埃德放在床上,想起了文森特的話:「你不能睡在堅硬的表面上。」

床看起來只是木板上的亞麻毯子。

當然,在海上有這麼大的床會很棒,雖然我不認為勞埃德會像文森特那樣敏感。

儘管如此,她還是不能讓一個病人在堅硬的地方睡覺。

艾麗亞爬上床,坐下後指了指自己的膝蓋。

「來吧,躺下。」

事情變成這樣,勞埃德有些尷尬,他移開了視線,沒有說話。

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了艾麗亞的腿上。

雖然都被裙子的下擺遮住了,但第一眼看上去還是很苗條的。將自己的頭之類的東西放在上面是很困難的。他不知道她會不會有瘀傷。

「我不這麼認為……」

然後艾麗亞抓住勞埃德的手,把他拉得更緊,讓他把頭靠在她的腿上。

毫無防備,他癱倒在床上。然後他帶著驚訝的表情抬頭看了艾麗亞一會兒。

'真可愛。'

猝不及防時露出的表情。

她微微一笑,用手輕輕撫過勞埃德那雙圓潤如兔子的眼睛。他那雙緊閉的眼睛因為抽搐而顫抖。

「我可以不使用我的力量,正常唱歌。」

當然,他不會馬上睡著的。

艾麗亞一邊哼著搖籃曲,一邊用深情的撫摸整理勞埃德蓬亂的頭髮。船艙內平靜地響起夢幻般的嗡嗡聲。

勞埃德眨著眼睛問道,一副慵懶的表情。

「不重嗎?」

「它像羽毛一樣輕。」

他才不信。

勞埃德生怕把艾麗亞壓傷,僵硬地撐住他的脖子,咧嘴笑著閉上了眼睛。儘管他的姿勢很不舒服,但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舒服。

就這樣死去就好了。

————————————————————

地板繼續不受控制地震動。正因為如此,他突然醒了過來。

溫特呻吟著睜開了眼睛。

即使睜開眼睛,他也無法清醒過來。他的視線模糊,難以分辨周圍的環境,他感到頭頂一陣劇痛。就好像有人在用錘子敲他的頭。

「這裡……不是在船上嗎?」

他聽見遠處的海浪拍打著。每當地板不受控制地搖晃時,木地板就會發出響亮的吱吱聲。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在一艘船上醒來。

「啊。」

溫特掙扎著想站起來,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他的四肢被繩子綁得很緊,以至於血液無法通過它們。

綁架?

「我去了出現陰溝鼠的村莊……」

他正在研究村莊周圍的區域。他挨家挨戶巡視村子,尋找陰溝鼠的踪跡。

突然,有人打他,好像要打斷他的後腦勺。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那隻讀空氣的陰溝鼠襲擊了。

'唔?等一下。'

冬天的安吉洛。

安吉洛家族的長子和下一任公爵頓了頓,沒有繼續思考。

不知為何,感覺以前也發生過同樣的事情。

他醒來時腦袋裡一陣劇痛,他努力回憶發生了什麼事……

「啊,它好像又失去了力量。」

就在這時,三個男人靠近了溫特。

它們太臭了,他甚至不知道它們是否洗過。接近破爛的衣服,令人毛骨悚然的印象,以及凌亂的鬍鬚和頭髮。

'海盜?'

就在他可怕地這麼想的時候

排在最前面的人從懷裡掏出一粒藥,不情願的捏住了溫特的下巴,往他嘴裡灌了下去。

「呃!」

溫特無意吞下這種可疑的藥物。

然而,男人卻是硬生生的閉上了嘴,用刀刃拍了拍他的喉嚨,他只好咽了下去。

「咳咳咳!你到底餵我了什麼……」

那時。

溫特的眼睛漸漸模糊。他呆呆的望著空氣,彷彿變成了一個傻瓜。

「為什麼藥效這麼快就失效了?這是便宜貨嗎?」

「單看瓶身設計,就是最好的。」

「那是這傢伙不正常嗎?」

男人不耐煩的輕輕咂了咂舌。

「總之,我們不能把藥給他好好餵,然後把他和奴隸一起交給實驗室嗎?」

「如果上級讓你這樣做,那就去做吧。」

「你說他是逃跑的奴隸?」

他們的雇主懇求並敦促他們。

這奴僕身上蘊含著天地靈氣,一旦錯過,就不可能抓到他,不得不小心翼翼。當然,他們沒有忘記威脅,如果他們讓他逃跑,他們會用生命來償還。

男人們咂舌。

如果你生為奴隸,繼承了豐富的天賦,你仍然會以這種悲慘的方式結束你的生命。

「不過是不是有點奇怪?」

「什麼?」

「他看起來很乾淨。他的皮膚光滑,頭髮光滑得讓人不舒服……」

「嗯,這是一張讓人驚嘆的臉。這意味著什麼?」

留著濃密鬍​​鬚的男人說:「你有那種癖好嗎?」 並荒謬地盯著那個傻笑著胡說八道的人。

說到這裡,他卻是一副無法理解的神色。

「看他的手,好像學過劍,但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吃苦的跡象。看來,他從頭到腳都被照顧了。」

「你想說什麼?他是貴婦的寵妃?」

「他不是貴族嗎?」

高貴。說到這裡,其餘的人都驚呆了。

想想看……

起初,他們還以為他只是一個長得好看的小伙子,但仔細一看,卻像是長大了一樣珍貴。

「想想看,高貴的貴族從小就培養耐毒之類的東西……」

是不是因為他已經獲得了某種程度的耐受性,他受過訓練,所以藥物效果不佳?

他們站了片刻,繼續思考,然後擺擺手,「啊」了一聲。

「我想他是從小就被貴族家庭的奴隸寵愛長大的吧?」

「這是正確的。如果他有才華,這並不少見。」

「唔。」

他厭惡地呻吟著,但他不能退縮,因為他害怕了這麼遠。

儘管如此,他還是無法完全擺脫焦慮。

「如果他是貴族……我們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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