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惡役的契約家人 93

 看到克勞毫無防備地站在文森特身邊，他趕緊塞住了自己的耳朵。

—在斜坡和山丘上折疊你的翅膀！

聽到通訊設備傳來的聲音，艾麗亞說不出話來。

我到底聽到了三小？

在一首詩中，來自底部的飆升和穿透的音符並存而不知道極限。像歌聲一樣不停顫動的音調，卻不是歌聲，更像是惡魔的召喚儀式。

不，不。艾麗亞前世像惡魔召喚儀式一樣思考和演唱的歌曲不是這樣的。

再說了，他說話的時候，他說得很好，那他唱歌的時候，為什麼是這樣的語氣呢？

他可能是音痴，但是……那是一種可憐的音痴。

不是他沒有辨別音符的能力，而是他的發聲很亂。

殺戮的慘叫……不，我覺得這太刺耳了。

艾麗亞猶豫了片刻，才拿起一張新卡。

【你必須用你的丹田呼吸。】

文森特看了看卡片，停下歌聲回答。

——丹田是如何呼吸的？

【打開你的聲帶】

——聲帶連嘴都不是，怎麼控制開合？

【隨著肺部壓力增加的感覺。】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有些話連文森特都聽不懂。艾麗亞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克勞幾乎沒有把手從耳朵上移開，露出罕見的厭惡反應。

——我以為我的耳膜被刺破了。

——我以為你很無知，但你沒有任何藝術感。

文森特回答。他似乎甚至沒有猜到自己是個音痴。

為什麼？他似乎對音樂有很深的了解。

'如果他覺得那是藝術，那就毫無意義'

艾麗亞心裡這麼想著，拿出了自己的名片。

【這是一首來自地獄的歌嗎？】

——不！我說『黎明』？黎明！希望之歌！

它似乎在歌唱這個世界上不存在希望。

總之，這是一首黎明之歌……

微弱的日光。這是一個帶有希望之光的詞。這是一首艾麗亞從未聽過的歌。

如果樂譜在亞特蘭蒂斯，那一定是塞壬的歌。

艾麗亞是從科爾特斯伯爵那裡學習唱歌的，而不是從同一個塞壬那裡學習的。只有通過塞壬索菲亞，伯爵才意識到歌曲和歌曲的有效性。

這意味著他只知道母親在世時唱的歌。

艾麗亞開始猛烈思考。因為除了她自己知道的歌曲之外，這意味著可能還有其他幾首歌。

'我們能在亞特蘭蒂斯找到很多其他的樂譜嗎？'

她是這麼想的。

——不管怎樣，這首歌還沒完，你再聽聽。

這話一出，艾麗亞和克勞德同時顫抖起來。

——從現在開始，是真的……

【我免了】

——不，你必須聽。下一首歌是……

【我免了】

無法接受比這更多的震驚，艾麗亞搖了搖頭。拼命揮舞著卡片。

但文森特沒有理會她，而是堅定地唱著這首歌，目光緊緊盯著樂譜。

——這太過份了。你讓我去解讀神器，所以至少要注意裡面的東西。

不，不是她不感興趣……他這樣做是因為他真的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嗎？

他是故意的嗎？艾麗亞瞇起眼睛。

但文森特抬頭仰望天空，眼中透著真誠，沒有一絲羞愧。

——哦，我美麗的失落家園！

就像克勞德一樣，艾麗亞迅速塞住耳朵。而她也受不了，用自己的聲音說話。

「停。」

— 啊？

文森特發出震驚的聲音。

克勞原本抬手摀住耳朵的眼睛，都快要跳出來了。

「別鬧了，把樂譜轉向我，給我看。」

——這，嫂子剛剛說話了……

文森特剛剛崩潰。

艾麗亞嘆了口氣。家裡的每個人都知道她是塞壬，但只有文森特不知道，這一事實一直縈繞在她的腦海中。

她其實以為她遲早會暴露這件事。

……從來都不是這樣的。

即便是在迷茫之中，文森特還是按照自己的習慣服從了艾麗亞的命令。他低聲說，轉動樂譜讓她看到。

——從什麼時候開始……等等，那你從一開始就能唱塞壬之歌……

他意識到了。其間，他莫名地感到一種莫名的不協調，就好像他是唯一一個不知道瓦倫丁的人都知道什麼的人。

就是這樣！

——這太過份了！

他立刻尖叫起來。

——我也知道這很奇怪！我知道嫂子來了之後，家裡的事情就順風順水了，但是！

而且他猜測有什麼東西。他還記住，這實際上可能是一首塞壬之歌。

但是，但是！

——你怎麼能只對我隱瞞！

與此同時，仔細研究歌曲的艾麗亞張開嘴唇，開始唱這首歌。

「乘著金色的翅膀飛翔。」

當然，這首歌和文森特唱的那首歌完全不同。

已經發洩了一陣子的文森特，中途停止了抱怨。他認真地聽著她的歌。

由於歌詞是用亞特蘭蒂斯語寫的，除了她從文森特那裡聽到的歌詞，她都用嗡嗡聲代替了它們。

——也許這首歌……

聽著這首歌，文森特表情嚴肅地喃喃自語，彷彿察覺到了什麼。

——我馬上去。

————————————

大約在文森特說他要走的同時，宅邸看守人傳來了消息。

之前派出的馬羅尼埃和黑鷹騎士已經回來了。

'為什麼？'

艾麗亞不解。

我馬上要回去瓦倫丁，所以我讓他們先回去。

是不是發生了大事？

艾麗亞很擔心，所以她衝下樓梯，試圖離開豪宅。可就在她轉動門把手準備出去的那一刻，她又忍不住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這是因為特里斯坦、薩賓娜和卡林剛要進來。

特里斯坦很久以來第一次正確地穿著他的衣服。他總是半開襯衫，躺在沙發上。

看起來……

特里斯坦上下掃視著他的衣服，一邊說，一邊把嘴唇傾斜了一個角度。

「我看起來很酷嗎？」

「你就像個公爵。」

然後他笑著回答。

「聽說皇上做了一件有趣的事。」

特里斯坦扶起正要開門的艾麗亞。

「因為他說過，他不會對瓦倫丁做任何無用的行動。」

艾麗亞反射性地摟住他的脖子，讓自己保持平衡。

「嗯，好像沒有受傷。」

「你在做什麼？」

當時，像艾麗亞一樣聽到消息後下來的勞埃德也看到了這一幕。他跑到他身邊，從特里斯坦那裡偷走了艾麗亞。

動作又快又準，她可以相信自己一開始就被勞埃德抓住了。

我有一種感覺，它會變成這樣……

艾麗亞熟悉地接受了這一幕。特里斯坦和勞埃德甚至不厭倦每次與她咆哮。

順便一提，

「啊，好痛。」

特里斯坦隨後的反應一點也不熟悉。

「唉，這樣虐待你無助的老父親。好痛，我以為你會打斷我的胳膊。」

什麼？艾麗亞的大腦剛剛停止。

她回頭看了看她所聽到的。所以，瓦倫丁大公生病了？

他是能感覺到疼痛的人嗎？

'等待。嗯……他當然知道。它可能是沉悶的，但所有人都會感到痛苦。

大公只覺得比其他人弱一點，但他當然會感到疼痛。再說了，勞埃德也不是幾乎繼承了所有惡魔的惡意。

至少以勞埃德的力量，他的身體已經變成了可以呻吟的身體。

' 都是勞埃德的錯' 想了想，她轉身對勞埃德，堅定的說道。

然後，站在她身後的特里斯坦，滿意的笑著點了點頭。

「哈。」 誰是無助和軟弱的？

一個有著遠超常人的天生身體的怪物，只有惡意？

勞埃德說不出剩下的惱怒的話。

「你裝什麼軟弱……」

「勞埃德，放我下來。」

艾麗亞堅定的說道。他低頭看著她，最後只好將她放倒在地。

「我認為如果你在我手指上『呼呼』會更好。」

特里斯坦向艾麗亞伸出手指，自豪地提出請求。明明勞埃德一開始甚至沒有碰他的手指。

這一定是以前發生過的……

艾麗亞一時間有種奇怪的似曾相識的感覺。

她轉向薩賓娜。薩賓娜看著她的丈夫，搖了搖頭。

這是薩賓娜和艾麗亞在劍術訓練中使用過的招數。那已經是一年前的事了。

「愚蠢。」

薩賓娜給她的丈夫留下了一句話，她的伎倆和她一樣，伸手向艾麗亞說：

「別管那些白痴。」

艾麗亞點了點頭，迅速抓住了她的手。

被排除在外的特里斯坦和勞埃德別無選擇，只能盯著他們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