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惡役的契約家人 94
「你怎麼來這裡了?」
艾麗亞緊貼著薩賓娜,偷偷低聲說道。然後薩賓娜低頭看著她,好像她很可愛。
「我當然是來看仙女的。」
她整理並撫摸著艾麗亞被剛才的騷動弄亂的頭髮。她有著特里斯坦無法比擬的嫻熟和溫柔的觸感。
「啊…」
卡林在追他們的同時繼續說。就連交錯的身軀和深陷的眼眸,都非常的震撼。
事實上,他別無選擇,只能胃部不適。
這是因為大量的人必須在沒有額外支持的情況下被移動,只使用他自己的能量。
「當我聽到死老鼠藏在皇宮裡的消息時,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他現在正因能量耗盡而死去。他的眼睛在四周閃爍。
「我,呃,我知道了。」
「……」
「很多次,我告訴過你不要改變未來……」
當他的身體處於那種狀態時,他還是那樣嗎?
艾麗亞看著堅韌不遜於其他人的卡林,他略顯疲倦。
「未來?」
但薩賓娜也聽了這些話。那是因為他感到噁心,無法調節說話音量。
「改變未來?」
艾麗亞瞪著卡林。
如果他不馬上解決它,他看起來之後會遇到一個非常大的問題。
一個魯莽的小艾麗亞,闖入塔門,要他刺穿了她的核心,在他的腦海中閃過這些場景。
「也許我會再做一些不尋常的事情。」
沉默的壓力下,薩滿卡林頓時感覺全身繃緊。噁心似乎停止了。
「……『未來』這個詞的意思是違反本應發生的既定天意。」
說謊之後,他似乎變得更好了。
卡林現在非常擅長使用巧妙地混合謊言和事實的終極方法,為什麼我必須獲得這樣的技能?
我只是在大公國做他想做的研究,我很輕鬆!都是艾麗亞的錯。
卡林這個個人主義者,盡可能地討厭被糾纏,嘆了口氣。
「它本應該發生的。」
沉默地看著的薩賓娜終於開口了。
「這也適用於我嗎?聽起來我應該死而不是康復嗎?」
卡林原本已經泛白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這就像非常正確地幫他挖掘他的墳墓一樣。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什麼意思,不是嗎?這是每個人都聽到的。謊言似乎已經到了極限。
卡林踉踉蹌蹌,瞬間失去了熟練地左右分散注意力的能力。
「不是那樣,如果是無論如何都應該發生的結果,還不如以最少的傷害來結束……」
「我的生命受到的傷害最小嗎?」
你傻嗎?艾麗亞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
不只是挖墳,他打開棺材進去,雙手交叉躺下。他們越是繼續交談,他就越是要沾滿泥土。
他試圖解釋天意和因果關係,但最終還是咬住了嘴。
「總之,已經晚了。」
而且他說話的語氣和平時完全不同,與艾麗亞進行了精準的眼神交流。
「我補不了。」
「……」
「最終,你將面臨同樣的命運,付出比以往更大的代價。」
這幾乎就像耳語一樣,一個聽天由命的詞,小到艾麗亞的耳朵幾乎聽不見。
你在詛咒我嗎?她有這樣的想法,但卡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認真,他看著艾麗亞的眼中充滿了擔憂。
彷彿讓她仔細聆聽,艾麗亞也快要嚴肅起來了,
「你想讓我妻子死?」
「嚇!」
卡林被身後突然傳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這是因為特里斯坦無聲地走近,一隻沉重的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卡林覺得他的肩膀快要散架了。
「不,這不對!怎麼聽我說話這麼扭曲!」
「你為什麼那麼激動?」特里斯坦覺得這很荒謬。
原本只用眼神交流就恐懼地趴在臉上的傢伙突然膨脹了……
「好的!願你全家人安好,獲得永恆的力量和榮耀!」
已經疲憊不堪的薩滿,輕哼一聲,突然祝福了他們。並且從懷中取出了一個會動的捲軸。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個罪犯,反正他在京城也呆不了多久。
如果魔法塔巫師抓住了他的尾巴,他們會繼續堅持不懈地追捕他。
沒有比這更煩人的了,既然情況已經無法挽回,他正想著逃跑。
「不,別走。」
不過,特里斯坦自然而然地伸手接過他的移動捲軸。卡林低頭看著自己空空的雙手,茫然地抬起頭。
「啊?」
「你也去皇宮。」
「什麼?」
就在這時,他意識到了現實,一身冷汗,我說太多了嗎?
「既然你犯了一些錯誤,我可以犧牲你嗎?」
「那是什麼廢話?」
特里斯坦聳了聳肩,然後轉向勞埃德。他像野獸一樣悠閒地追趕著他們。
「皇上決定做什麼?」
「目前,我已經威脅他不要做任何愚蠢的事情。他會聽我們從這邊提出的任何要求。」
然後特里斯坦回答。
「這是對的,傀儡。」
嘀咕了一陣傀儡二字後,他做出了明確的決定。
「殺了他,讓他成為傀儡。」
傀儡……什麼?艾麗亞懷疑自己的耳朵。
「我去殺了皇上,所以薩滿,做一個和皇上一模一樣的傀儡。」
「不,等一下。你突然說什麼廢話!」
是的,胡說八道。艾麗亞這次完全同意卡林的意見。
「如果把皇帝換成傀儡,大法師不可能不會注意到他是假的。」
「那就把那個大法師也殺了,把他變成傀儡。」
「不,你瘋了嗎?」
卡林終於說出了嚴厲的話。
艾麗亞目瞪口呆,沒有說話。
特里斯坦一如往常,一臉正常,但聽到他的話,似乎失去了一半的理智。他狠狠地嘟囔著。
「他怎麼敢碰我女兒。」
不,差點死掉的是你的兒子。
「他差點死了。」
也許特里斯坦也知道。不,他一定知道。勞埃德的惡魔的惡意無法被陰溝鼠帶走。
因為那是大公原本的力量。
勞埃德,就在他激怒了那隻正要帶走他惡意的陰溝鼠的那一刻。
大公和太子都知道。陰溝鼠在惡魔的惡意面前毫無威脅。
「勞埃德。」
艾麗亞拉著他的袖子叫道。一道好奇的目光跟著她。
「我們去那邊談談吧。」
她指著拐角的樓梯說。勞埃德的視線順著她的指尖。這是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完成工作的理想場所。
勞埃德低頭看著艾麗亞,眼裡有很多話要說。
「怎麼了?」
「…沒什麼。」
「惡魔的惡意究竟是什麼?」
現在她別無選擇,只能問。一定還有更多事她不知道。
瓦倫丁的秘密是只有大公和繼承人知道的絕密。
文森特前幾天肯定告訴過她。艾麗亞現在問他是否可以告訴她最高機密。
勞埃德停下腳步,用一種難以理解的情緒低頭看著艾麗亞。
然後,他將兩根食指交叉成一個十字,放在她的嘴唇上。
她顫抖著,以為她的心臟會停止跳動。
那是什麼可愛的東西?
艾麗亞知道勞埃德此刻是在為她裝可愛,她一臉茫然,渾身一僵,幾乎要抓住她的心。
但她很快就意識到這不可能。
勞埃德裝可愛?世界分裂成兩半,比看到他的可愛還快。
如此荒謬的錯覺……但它在視覺上令人震驚。
她沒有說話,眼睛盯著他。
他半閉著眼睛。比夜空還要黑的瞳孔間掛著同色的睫毛。然而,當陽光從樓梯的縫隙中漏出來,碰到他的眼睛時,卻是閃著白光,與原本的顏色截然相反。
天使……
他的動作太可愛了……
艾麗亞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為什麼傭人們總是羨慕她的可愛,看著看著她突然就想死了。
艾麗亞設法恢復了理智,並追查了他行為的意義。
這一定意味著我不應該說出來。
沒有理由將其付諸行動。也用這麼可愛的方式。
「啊。」艾麗亞後來意識到。
「口授誓言?」
勞埃德並沒有真正點頭,但他是在用眼睛說話。
是的。
艾麗亞很清楚什麼是口授誓言。
當科爾特斯伯爵被譏諷為馬戲團團長,將索菲亞用作塞壬時,那是他從暗處召集貴族所立下的口授誓言。
將塞壬之歌的確切力量保密。
當然,自從我出現以來,結構已經完全改變了,但每個人都知道。
反正她也不能說她發過誓,反正她一發誓也寫不下來。
這就是口授誓言。違背誓言的代價就是自己的生命。
這種情況下,對方只能猜測。連嵌合體都沾染上惡魔的惡意?或者,她可以想到相反的可能性。
神力……足以淨化奇美拉,艾麗亞很快就能推斷出來。
如果惡魔的惡意是真的邪惡不潔的力量,她早就知道了,所以沒必要在宣誓時隱瞞。相反,將更多的權重放在後者上會更正確,這是相反的情況。
'神力?'
瓦倫丁的惡意?
然而,艾麗亞前幾天看到特里斯坦暴走。
散發出的氣息,與惡魔之怨的稱號十分相稱,在外面的一柄劍上,淡淡的表達出來。
此外。
「這足以讓他們甚至做出口頭宣誓。」
為什麼,誰?怎麼敢。
「皇帝?」
勞埃德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或者,加西亞?」
「……」
「或者,其他什麼國家?」
再次,沒有答案。
但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並沒有無視艾麗亞的話,他非常準確地與她進行了眼神交流。
正在繼續20道題的遊戲沒有答案的艾麗亞同時意識到。
「…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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