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惡役的契約家人 95
儘管她說出了除了小王國之外的所有國家的名字,但勞埃德的眼睛卻是一樣的。
每個人一起,她簡直不敢相信。
至少貴族們什麼都不知道……
艾麗亞記住了她作為塞壬所能獲得的所有信息。他們仍然並且將永遠相信,瓦倫丁將他們的靈魂賣給了惡魔。
那一定是只有皇帝或教皇等最有權勢的人知道的絕密。
不僅如此,他們還讓瓦倫丁的直系血統宣誓,這是世界默許創造的反派。
那就是瓦倫丁。
這就是為什麼即使他們犯了叛國罪,瓦倫丁也停止抗議的原因嗎?
因為他們讓瓦倫丁成為他們的受害者。
他們這樣做是為了讓瓦倫丁不會白白有別的想法,也讓瓦倫丁盡量不刺激他們的心。
這不公平嗎?嗯,不管瓦倫丁的力量是基於什麼,至少他們的祖先犯了罪。這是業力。
「無論你的祖先犯了什麼罪,我認為你已經付出了足夠的代價。你的祖先做的事和勞埃德有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
與沒關係的說法相反,他的眼睛在顫抖。就好像他有時被罪惡感折磨過一樣。
也許是因為它不僅僅是另一種力量,而是一種神聖的力量。
她認為這意味著瓦倫丁的祖先做了一件大事,敗壞了神力……
那部分是未知的。
勞埃德沒有做錯任何事。
她不知道『太仁慈』這個詞會如此有同情心。
「首先,你應該謁見皇上。」
艾麗亞試圖假裝平靜。
「我好像剛剛聽到磨牙的聲音……」
「這是錯覺。」
作為回應,她決定干預特里斯坦將皇帝變成傀儡的計劃。
而且是非常積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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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里斯坦要求皇帝見他。
不是在謁見室,而是在刻有放大魔法陣的房間裡。
他說「我要求的」,但準確地說,他應該說「我威脅他的」。
「嗯,至少我給了陛下一些處決你的選擇。」
他唇角緩緩勾起一抹笑意,伸出兩根手指,和藹地繼續解釋。
「死在我手上。死在我兒子的手上。」
「……」
「就個人而言,我推薦第二個,因為我會失去力量,無法一下子解決你,我覺得會很痛……」
就在這時,站在他身邊,默默用手指掃過劍柄的勞埃德抬起了頭。
「對不起,我最近也繼承了這個力量。有時我會失去方向感。」
「……」
「有可能是我無意中鑽到了要害以外的地方,卻沒有意識到。」
「哦,那很不幸。好吧,無論如何。陛下,您聽到了嗎?」
特里斯坦說著,扭曲了唇角輕柔的笑容。
「現在,請選擇。」
無論哪種方式,都意味著痛苦地殺死皇帝。
康拉德三世咬緊牙關,冷汗如雨。
這個人混蛋到最後。
即便如此,他也無法相信他們擁有上帝的力量,而不是惡魔的力量。
「我認為進入陰溝鼠的身體不會太麻煩,因為它似乎被污染到足以帶走它......」
前任皇帝一直強調康拉德三世,直到他去世。
『永遠不要違背瓦倫丁的心。』
但康拉德把它吹走了。瓦倫丁再好,誓言束縛了他們的嘴巴,詛咒束縛了他們的行動。
但毫無疑問,他們會以這樣的方式威脅要立即殺死皇帝。
「即使您失去我們的生命,陛下也將永遠活在我們心中。」
如果有人現在要聽他們說的話,那將是一場奇觀。他們不是在驕傲地公開他們將皇帝變成傀儡的瘋狂計劃嗎?
「你、你一定是在開玩笑。」
康拉德仍然認為該死的瓦倫丁s是在開玩笑。
這不是一個荒謬的計劃嗎?
然而,隨著局勢的發展,他的整個身體開始像一棵顫抖的樹一樣顫抖。
「過來。」
當特里斯坦下達命令時,卡林一臉無奈地走近。
他手裡拿著一個洋娃娃。那是一個和皇帝一模一樣的人偶,只是眼睛有些模糊。
「不,薩滿怎麼會在這裡!」
現在,你竟然把罪犯都帶進了皇宮!
然後卡林喃喃地說,「我知道,但為什麼我會在這裡......?」
「我不會再這樣做了。我仍然通過在棍子上添加堆疊來避免塔的追捕。」
特里斯坦乾巴巴地揮了揮手,彷彿要停止他的談話。
「即使,即使在這樣做之後……!」
「是的。我想會沒事的。」
「……!」
「即使他們發現了這一點,任何國家都會容忍它。不是瓦倫丁嗎?」
特里斯坦用諷刺的語氣說道。在那漫長的沉默之後,康拉德選擇了。
「救、救我。」他在乞求他的生命。
「我,我會以再次拯救帝國的英雄為榮。」
「唉,這個白痴怎麼辦?」 特里斯坦嘆了口氣。
他在皇帝面前努力維持的高貴語氣,已經被收起。
這一次大帝就算腦子壞了也太壞了。他們怎麼會對被加冕為英雄感興趣?
那麼瓦倫丁不可能在未來幾代人都這樣生活。皇上太可憐了,連這麼簡單的判斷都做不了。
「我對此不感興趣。」
勞埃德代替了回答。
——我很感興趣。
那時。一直保持沉默的艾麗亞發出了信息。這是一個平靜的聲音,但它的存在是巨大的。
瓦倫丁彷彿要掐住皇帝的喉嚨,所有的注意力瞬間都轉移到了艾麗亞身上。
——我不想要惡魔瓦倫丁,但現在我想見見英雄瓦倫丁。
這些話是出於希望瓦倫丁不再被不公平地陷害的希望。
代代相傳的誓言或許無法打破,但至少她希望他們因為他們默默守著的東西而得到認可。
「是的,其實我也很感興趣。」
然後特里斯坦點了點頭,自然地改變了措辭。
一直站在他身邊的卡林,一臉膽怯,吃驚地看著大公。
——還有……我有話要對陛下說,請問可以私下謁見嗎?
艾麗亞瞇起眼睛,溫柔地笑了笑。彷彿她那甜美、溫柔、脆弱的笑容,連一隻蟲子都殺不了。
「好吧!當然!」
皇帝毫不猶豫地握住了救命之手。
反正是因為艾麗亞在不知道極限的情況下阻止了瓦倫丁橫衝直撞,這是事實。
「幸虧大公女的仁慈,我活了下來。」他撫摸著自己的胸膛。
「唔。」
特里斯坦發出一聲陌生的聲音,上下打量他,一股寒意再次湧入皇帝的全身。
「你這人怎麼回事?」
然後勞埃德介入。從昨天開始,艾麗亞的樣子就一直很奇怪,他一直在關注著她。
「我告訴過你不要一個人來。」
——不,不是那樣。
艾麗亞用飽滿的語氣回應,輕拍他的耳朵。就在那時,勞埃德認出了他戴著的人魚之淚。
當塞壬唱出一種傷害佩戴者的歌曲時,人魚之淚會將效果恢復原狀。
——當勞埃德在同一個房間時,你會受傷的。
勞埃德聽到這話,才意識到艾麗亞是要對皇帝做點什麼。
隨著塞壬的歌聲。
但是,他還是不能離開她。他很緊張讓她一個人呆著。
「如果我現在摘下耳環……」
噓。艾麗亞抬起食指,將它放在勞埃德的紅唇上,貼近她的臉。
並在受驚的年輕人耳邊低聲說,以至於沒人能聽到。
「你信任我嗎?」
「……」
「我的歌,你到處都能聽到。」
並不是他不信任她。他要告訴她多少次,他關心她,讓她承認和接受?
勞埃德輕輕嘆了口氣,揉了揉發紅的耳朵。
「不要勉強。」
艾麗亞點了點頭。
特里斯坦從她身邊掠過時輕輕拍了拍她的頭髮。
薩賓娜張開雙臂,緊緊地抱住了她,然後毫無遺憾地放開了她。
勞埃德緊緊握住艾麗亞的手,又鬆開,給了皇帝陰沉而殺氣騰騰的眼神。
很快門就關上了。
「哈……。」
皇上長長地嘆了口氣,彷彿快要喘不過氣來。
「每個人都絕對瘋了,那瘋狂的人們。」
皇帝想起勞埃德的最後一瞥,聳了聳肩。他只收到了眼睛,但感覺就像他的皮膚被切開了一樣。
「很高興我有一個可以和你交談的人。」
當他繼續說話時,他感到很吃驚,同時還帶著寬慰的心情。
因為艾麗亞就在他面前,不知道她什麼時候來的。從他第一次見到她,她就彷佛置身於世外桃源,一直吸引著他的目光的美麗,是神秘的。
花朵般的臉龐綻放著。就連擁抱了天下美人的皇帝,也不知不覺的臉紅了。
「你還年輕,但長大後,你一定會很漂亮……」
正要繼續思考的時候,艾麗亞碰了碰她染成花瓣顏色的嘴唇。
「當我們再次見面時,我以為我會砍掉你的腿,把你關在籠子裡。」
什麼?
一時間,皇帝的腦袋一片空白,想不出什麼話來。這,這,這…… 並且,帶著白痴般的表情,嘴角抽了抽。
「但我改變了很多想法。我不想讓你以如此溫和的方式離開。」
「你會說話!」
「殺了你,把你變成傀儡,似乎太輕鬆了。」
她補充說,每個人都很友善。
艾麗亞一步一步靠近,皇帝又往前走一步。他轉過頭,環顧四周,絕望地哭泣著流了口水。他的身體,就連額頭上的青筋,都在抽搐般的顫抖著。
「你,你在做什麼!還不快抓著那個擾亂我的瘋婊子!」
騎士們也是一臉茫然,無法把握局面,才回過神來。
他們抓住了艾麗亞,用生硬的力量毫無抵抗地站著。
沒多久,艾麗亞的嘴唇張開了。
「地獄的復仇在我心中沸騰,死亡和絕望在我身上燃燒。」
末日之歌。艾麗亞從未見過任何人在聽到這首歌後還活著。
一首來自地獄的歌曲,讓聽者只因呼吸而痛苦,並將他們投入深淵。
她多麼期待有一天她會為他唱這首歌。
她將手伸向皇帝,留下了蹣跚的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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