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惡役的契約家人 96

皇上往後退了一步,腳卻踩在沙發上,跌跌撞撞。

艾麗亞抓住他的下巴,粗暴地抬起它,燦爛地笑著。

她傾吐了她一生珍藏的詛咒之歌。

「死亡!還有絕望!」

科爾特斯伯爵打算讓艾麗亞在他的餘生中陪伴在他身邊。

戰爭沒有結束,敵軍毫不留情地殘殺了所有人。

那是一段黑暗的時光。

加西亞的騎士們被戰爭的瘋狂所陶醉,不知道戰爭的規模,人們對無奈崩潰的帝國的憤怒並沒有輕易消失。

最後,曾經夢想在艾麗亞周圍建立宗教的科爾特斯伯爵很快打斷了她。

那個怪物不是我的女兒!

「那你就不再是我的女兒了」

人魚之淚從科爾特斯伯爵傳給了皇帝。

「我永遠不再承認你是我女兒」

皇帝將人魚之淚塞在耳邊,對艾麗亞無休止地要求。

「唱吧,我的天使。」

「唱到你的聲帶被撕成碎片,你得唱到死!」

他知道她有多少次求死在憤怒的人群手中嗎?

艾麗亞試過了,就在皇帝的手中。所以,現在她會讓他活下去,在她自己的手中。

「永遠被你拋棄,永遠毀滅,一切自然的紐帶。」

給皇帝帶來的痛苦比死亡還多。她唱了一首她非常想要的歌。

「……咳咳!咳!咳。」皇帝吐血。

高亢的聲音,無視極限,鮮血從他的眼睛和耳朵裡流了出來,刻在了他的臉上。

他試圖摀住耳朵,但無濟於事。艾麗亞吐出的每一個音節都變成了利刃,刺穿了他的耳膜。

一首恐怖的魔歌,讓人怒火迸發。

「呼……嗚嗚」他呼吸困難。

膨脹到極限的肺,彷彿要爆裂似的,呼吸短促而嘶啞。就像拉緊的弓弦一樣,有一種恐懼,即使再犯一個錯誤,也似乎即將斷裂。

鬆開了就再夾,就這樣停了再鬆開,沒有盡頭。

他寧願死去,擺脫這種恐懼。

「殺了我,殺了我……」

這還只是開始。

怎麼,你已經哭了?

艾麗亞微微一笑,深吸了一口氣。

「聽著!復仇之神!」

她的聲音響亮,就像是響亮的鐘聲,發出時間的信號。

刻在地板上的魔法陣上,紫色的波浪如畫一般緩緩蔓延開來。

這首歌的浪潮被進一步放大,重重地擊中了內心。

「聽媽媽的誓言!」

它終於結束了。

艾麗亞一把抓住了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帝皇的衣領。

儘管她似乎因唱著末日之歌而筋疲力盡。她煞費苦心地完美抹去她那困擾的樣子,她的眼睛閃爍著美麗的光芒。艾麗亞用輕柔的語氣在他的耳邊銘刻了末日之歌,他的耳邊正有些呻吟。

她低聲說。

「有一句話,在我比現在還小一點的時候,聽父親說過的話,我印象很深刻。」

四年前,特里斯坦說。

「我真的很期待他會帶著徒勞的希望跌倒多遠。我寧願他在泥濘中打滾,爬在我腳邊,求我殺了他。」

艾麗亞一聽到這話,就想到了皇帝和末日之歌。那一天,皇帝將繼續絕望,同時懷著一絲希望,懇求他的死。

皇上只是被她給了他一點點痛苦,便趕緊求求,但在他面前展開的毀滅卻不會停止。

我想我明白為什麼卡林拒絕知道未來了。

薩滿從沒想過未來會發生什麼。

相反,他在中間打斷了艾麗亞的話。永遠不要告訴他未來。

因為注定的未來比死亡更痛苦。

「你會在這無盡的痛苦中死去。只要你能呼吸,你將被扔進地獄之火,如果你只想這樣死去,你只會看到徒勞的希望。」

艾麗亞預言了皇帝的未來。

他會在他的餘生中失敗,他將在他的餘生中不快樂。

從比絕望更糟糕的底部,無論你如何努力,他都無法擺脫。

————————————————

勞埃德摘下耳環,重新戴上,焦急地看著門口。

他只能聽得清清楚楚,或許是因為她唱的歌效果達不到。

那充滿仇恨的聲音。一個聲音陷入了強烈的激情之中。

不是一兩天積攢下來的怨氣。

你和皇上有過什麼關係嗎?但你們不可能有聯繫……

想到這裡,她立刻認出了那間刻有增幅魔法的房間。他一時忘記了,因為皇帝因為工作讓他心情不好。

勞埃德一言不發地做出了決定,摘下耳環,放到了懷裡的口袋。

而他打開門的那一刻,

「……艾麗亞!」

剛剛離開的艾麗亞倒在了他的懷裡。

「沒關係,我只是沒有力氣……」

她只是覺得有點頭暈。現在她擅長操縱魔法力量,她不會像以前那樣因唱歌而暈倒。

「稍微休息一下就會好起來的。」

艾麗亞不得不安撫正在向一動不動、崩潰的皇帝噴出兇猛殺氣的勞埃德。

「不,不是這樣的……」

任何看到它的人都會認為皇帝試圖傷害艾麗亞。

勞埃德還沒來得及抓住她的中心並正常行走,就把她抱在懷裡。他檢查了房間的內部,對卡林做了個下巴手勢,下達了簡短的命令。

「把它扔掉。」

「在這種我逃避追擊魔法塔的情況下,太子給了我重疊、重疊、重疊的雜務……」

但卡林在前面受到了勞埃德冰冷的注視,卻立刻答應了下來。

'是的!這就是我的情況,對吧!'

卡林蹲下身子,擦了擦昏死皇帝的鮮血,將他放在沙發上,讓他看起來很正常。

甚至騎士和僕人也是如此。

這是對證據的相當合理的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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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麗亞抬頭看著文森特,滿臉想說的話。

「你為什麼不說話?」

「一定是嫂子什麼都沒說。」

好吧。他又這樣把鍋甩到艾麗亞身上。

「我在考慮是先向嫂子表達悲傷,還是先處理緊急的事情。」

「也許是後者。」

「再一次,你在說你的優勢!一般都是前者!」

不……他說很緊急。

艾麗亞也很慌張。

因為她從來沒有打算透露她可以這樣說話。心情更嚴肅的時候,她要對自己一直瞞著他的事情表示誠摯的歉意。

為什麼會這樣?

「無論我怎麼想,我都認為你的歌是錯的。」

「是的是的。無論如何,這絕對是文森特的錯。」

感覺他只是被冒犯了更多。

艾麗亞心中湧起深深的遺憾,她垂下眉梢,雙手抓住文森特的手。

她用溫暖的目光說道。

「對不起。我錯了。」

「……」

「而且一如既往地感謝你。」

她以為文森特會更粗暴一點,文森特很快緩和了氣勢,說道:

「你覺得一個字就能解決嗎?」

是的,當然。

艾麗亞在她內心深處回答了這個問題後,就開始解釋他發現了什麼。

「當時亞特蘭蒂斯的地圖,是你從那個自稱是王室後裔的人那裡得到的……不,那個瘋子。」

「海螺珍珠?」

「對,就是那樣。」他點了點頭。

「你有沒有帶著那顆珍珠回到亞特蘭蒂斯?」

「不,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在夢中看到亞特蘭蒂斯。」

不管她抱著珍珠睡了多少次覺,都到此為止了。

「你能告訴我更多關於那個夢的事情嗎?」

這是一個多麼生動的夢,她記得很清楚。

艾麗亞追溯了她對那段時間的記憶,並幾乎準確地解釋了它們。除了她撞到建築物的瓦礫並傷到手臂的地方。

「然後就很難解釋我是如何被對待的。」

她還必須解釋維羅妮卡的項鍊。

在她說『我撿起儲物箱,建築物倒塌』的部分。文森特臉上的表情更加自信了。

「果然……」

什麼?不要自己意識完就算,也告訴我啊。

艾麗亞把頭轉向文森特,集中註意力。

「這個儲物箱裡的黎明之歌,似乎是為塞壬尋找家鄉而準備的。」

他在說什麼?

「請用更容易理解的方式解釋。」

「不,如果我說了這麼多,你不應該明白嗎?」

他又去那裡了?

文森特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字就能還清一億的債務?

他在身體和精神上都幫助了她,但對他好也是一種天賦。

……就算負債累累,也要裝作不知道。

艾麗亞臉色陰沉下來,文森特嘆了口氣,繼續解釋。

「亞特蘭蒂斯似乎被設計成沒有人可以進入。」

「沒有人?」

「是的,只有塞壬。」

她必須唱這首歌。說著,將手中的收納盒遞給了艾麗亞。

「只有塞壬能做到,但不代表我根本不會唱歌。」

雖然他補充了艾麗亞永遠無法同意的話。

「也就是說,如果你在夢中接觸到地圖,帶著這個儲物箱,那麼塞壬會唱樂譜,這樣她就可以前往亞特蘭蒂斯了。」

「我真的可以去嗎?」

「我不太確定……至少你有一個線索。」

這個地方只是為存儲這個對象而創建的一個想像空間。這是文森特的解釋。

「真正的亞特蘭蒂斯。」

塞壬的故鄉。

「所以我當時聽到嫂子的歌,就立刻跑了過來。現在要去亞特蘭蒂斯要做很多準備。」

「這是正確的,一進海……」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需要某種魔法才能在水下呼吸。而她既然不能在海中歌唱,她就無法使用塞壬的力量……。

艾麗亞沉吟了片刻,才繼續思索,然後抬起頭問道。

「但你是如何在沒有任何真正線索的情況下發現的?」

「嗯,看樂譜就很明顯了。為什麼要問明顯的問題?」

艾麗亞決定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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