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惡役的契約家人 110
「過來。」
艾麗亞聽到薩賓娜的呼喚,反射性地跑了起來。
然後薩賓娜把艾麗亞抱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終於,公主醒了。」
特里斯坦玩味的說著,抓起一把淡花瓣色的頭髮,用手指捲了起來。
艾麗亞抬頭看著特里斯坦片刻。
他把原本應該坐的位子給了薩賓娜,拿著酒杯茫然地靠在她身邊。
突然,一個不符合瓦倫丁大公的詞浮現在腦海中……
前世,皇上的情人就站在那個位置上……
然後特里斯坦問道。
「你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艾麗亞搖搖頭,表示沒什麼。而她很快將腦海中的想法抹去。
「你看起來很開心。」
她的唇邊自然掛著微笑。
如果她沒有改變未來,這是她永遠不會看到的景象。
薩賓娜和大公。
「我想即使我回到過去,我也會這樣做。」
「什麼?」
薩賓娜揚起眉毛,在說著這些厚顏無恥的話的時候,抓住了艾麗亞的臉頰。
她被叫到這裡來挨罵,但她自豪地宣稱自己沒有做錯任何事。
「哦,天哪,我要反思一下……」艾麗亞喃喃自語。
她的發音因為兩邊張開的臉頰而變得模糊不清。
「我不知道…」
薩賓娜擺弄著她豐滿的臉頰,不想鬆手,她的睫毛顫動著。
她看起來可愛又可憐的樣子,薩賓娜別無選擇,只能停止騷擾她。
艾麗亞揉了揉通紅的臉頰,抓緊時間快速說道。
「我很抱歉沒有徵求你們兩個的意見,偷偷做出魯莽的事情。」
「這是我的錯。」
就在艾麗亞正在道歉的時候,勞埃德突然插嘴了。
「是我帶艾麗亞去的,儘管我知道很危險。」
「那你遇到危險,難道就可以嗎?」
「什麼?我…」
勞埃德擺出一副尷尬的表情,彷彿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話。
薩賓娜嘆了口氣。
「從孩子出生那天起我就病了,但四年前我的病痊癒了。」
事實上,她只做了四年兒子的合格母親。
她可以從勞埃德對她擔心的嘮叨的尷尬中看出這些年來他是如何成長的。
「我沒能好好照顧你,所以能理解。在這個笨蛋下,你不可能得到適當的照顧。」
「笨蛋?你是在說我嗎?」特里斯坦指著自己問道。
薩賓娜哼了一聲回答。
「還會是誰?」
「嗯,這很奇怪。我想我把他養大了。」
「要是有什麼差錯,他早就是一具屍體。」
薩賓娜拉住了厚顏無恥的特里斯坦的耳朵。他假裝受傷,在妻子面前大喊大叫。
「媽媽,我是成年人了。」
勞埃德一時間做出了不自在的表情,反駁道。然後薩賓娜堅定地回答。
「還沒有。」
距離成為帝國承認的大人歲數,還有兩年的時間。
勞埃德揉了揉後頸,不知道該說什麼。
「就算我不是大人,我也是即將負責家庭的家主。」
「這樣的人會毫不猶豫地投入到危險的任務中嗎?」
嗯不……越說越覺得自己掉進了坑里。
爭辯說這甚至不危險,這不就出事了嗎。
他的理智幾乎被惡魔的惡意奪走了,他被侵蝕了。
勞埃德決定閉上嘴聽他媽媽的話是明智的選擇。
「無論你給予什麼懲罰,我都會接受。」
這一次,艾麗亞插話,「我也是。」
「唔……」
「讓你擔心這件事,我真的很抱歉。我保證你不用再擔心了。」
「我可以信任你嗎?」
「是的。」
「是的。」
艾麗亞和勞埃德同時回答了她的問題。
「哈……」
薩賓娜再次嘆了口氣,沒有父母能戰勝自己的孩子。
「不管怎樣,既然你已經完成了工作,就負起責任到最後吧。去完成你的工作。」
那些被奴役的人留在這座城堡裡。
艾麗亞想到了他們,點了點頭。
「路上把文森特找來。」
文森特告訴艾麗亞做好準備,因為瓦倫丁大公和他的妻子發現了這件事。
他說得像是別人的事.....
但他還是個未成年人,也是薩賓娜的兒子。同樣的,他還肆無忌憚地跳進了危險的地方。
你也會被罵的,白痴。
艾麗亞大大地笑了笑,點了點頭。
可惜她看不到文森特聽著擔心的嘮叨時心慌。
—————————————
馬克西姆還沒有強大到天底下無所畏懼的地步。
但是,至少在布魯托王國,他是連飛鳥都能擊落的地下奴隸商人的首領。
他也不怕國王。這是因為他知道國王對自己無能為力,除非他引起了徹底的叛亂。
順便一提……
「主人委託我處置。」
「處理?我?」
馬克西姆笑著回應。
「你好像誤會了什麼,我倒是這裡的受害者?」
「受害者?」
「我失去了整個船員、僕人和船隻以及奴隸,因為從那裡派來的臣民瘋狂了。你打算怎麼還錢?」
「你誤會了。」
聽到這話,男人沉默了片刻,然後聲音比剛才低了許多。
「你好像弄錯了,不過你只是一個供應食材的商人。」
「……!」
「不管是什麼原因,你都沒有完成你的使命。甚至寶貴的實驗材料和實驗對像也一下子丟失了。」
使命?馬克西姆不是在執行任務,他只是為了錢接受了佣金。
首先,一個由國家而不是國王開辦的秘密研究所的負責人談論他的性情是荒謬的。
「你的意思是,研究所的負責人要把我當下屬,甚至懲罰我?」
「哈?研究所所長只是主人的代理人,不是同一個人。」
他不是同一個人?
'所以呢?'
它實際上是一個由國家運營的研究機構。當然,典獄長和主人都是吃皇室薪水的官員。
'等一下。'
主人應該是國王嗎?
「是陛下親自吩咐我處置的嗎?」
「我為什麼要聽從小國國王的命令?」
「什麼?」
就在這時,馬克西姆不再坐立不安,尷尬地站了起來。
他在底部有一個相當準確的猜測。
而且他現在聞起來很危險。
所以他直覺上覺得自己不應該嘲笑那個蒙面人現在說的話。
「那誰是主人?」
「他無限接近天堂。」
天堂?那麼,在天上呢?
「他是教皇還是什麼?」
這是一個不加思索的惡作劇。
進行人體實驗之類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研究實驗室的負責人不可能是上帝的代理人。
但奇怪的是,兜帽的男人沒有回答。
「…啊!」
然後,他感到右臂一陣刺痛。
馬克西姆感到沮喪,但已經太遲了。他低頭看著被注射的手臂,然後緩緩轉過頭。
男人們早就默默地做到了。
「這是一種新開發的毒藥。你可以認為成為第一個測試對像是一種榮幸。」
「哇,等等。等待。你太不耐煩了。如果你現在殺了我,你會後悔一輩子。」
該死的。他踩到了地雷。馬克西姆開始急切地說了些什麼。
「我聽到了歌聲……」
他可以看到那雙從兜帽裡張開的眼睛睜大了,彷彿有一瞬間的驚訝。
就在這時,一場大火爆發了。他就像被扔進了熔岩中間。
一種可怕的痛苦。
那是馬克西姆記得的最後一件事。
「歌聲?」
「 是的。」顯然他是這麼說的。
「我現在會想辦法的。盡可能地挽救你的生命。」
「是的。我會盡力而為」
房間里傳來對話聲。
'歌聲?'
維羅妮卡聽著從門縫里傳來的對話,等他說完,她做了個手勢。
敲敲敲—
敲門聲打斷了紅衣主教的聲音。
「嗯,進來吧。」
維羅妮卡臉上帶著熟悉的笑容,幾乎刻在臉上。就是這樣的笑容,連看到的人都覺得輕鬆,跟著她一起笑。
「願上帝保佑你。」
「願上帝保佑你。」
兩人輕輕合掌,正式祝福後,隔著一張桌子坐下。
他們習慣了自命不凡。互相寒暄了半天,毫無意義的寒暄,終於進入正題。
「所以我聽說你有話要對我說。」
「啊,其實……」
維羅妮卡雙手抓過她端著的茶杯,垂下眼簾。而遲疑了許久,她才終於鼓起勇氣說出來。
「紅衣主教偶然說的話一直在我耳邊迴響。」
「嗯?什麼……」
「神力。」
聽到這句話,紅衣主教嘴角勾起一抹善意的笑容。
「我當時肯定說這沒什麼。」
「可是,紅衣主教怎麼會說這種毫無意義的話……」
「維羅妮卡聖女。」
紅衣主教悄悄放下茶杯說道,似乎是在表露自己的不自在。
「我說得很清楚,我什麼都沒說。」
「……」
「不管你猜到什麼,如果你挖得比這更深,我將不得不將聖人送到一個上帝無法到達的地方。」
這是一個相當殘酷的威脅。
對於那些獻身於侍奉上帝,獻身於教皇宮的人來說,這幾乎是一個死刑判決。
要是換了另外一個神父,他們早就倒在地上求饒了。
但維羅妮卡沒有眨眼。她甚至沒有避開紅衣主教的目光。
'看?'
只知道她是個品行端正的弱聖女,紅衣主教挑了挑眉。
這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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