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惡役的契約家人 111

「看來這就是我和太妃說話的時候，你這麼急著給我打電話的原因。」

他怕她會說閒話。

維羅妮卡什麼也沒說，然後溫柔地笑了笑。

「紅衣主教。我知道我的地位。我知道我無法克服它，我知道如何保持安靜。」

但現在，她已經打破了默認規則。她冒著一切風險，決定使用這些詞。

「我想也許我可以對安德烈樞機主教有所幫助。」

「聖女？」

紅衣主教面帶微笑回應。

冷漠的問題覆蓋著她甚至不知道的無知。

好像在想她會超出這個話題多遠。

「瓦倫丁不是魔鬼嗎？」

「果然，你越界了。」

紅衣主教搖搖頭。

「這是對的。瓦倫丁代代相傳的權力不是魔鬼的。這無非是上帝的惡意。」

安德里亞沒有否認。相反，他欣然承認。

維羅妮卡仔細地看著紅衣主教的眼睛。他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

'我要殺了你。'

反正我要殺了你，所以我只會讓你知道。

如果她在這裡不說一些有用的話，維羅妮卡就真的死了。

安德里亞繼續說道。

「即使它是上帝的一部分，惡意也不應該存在。這是一場我們不知道何時、何地、如何或如何摧毀我們人類的災難。」

他補充說，「你怎麼能稱那是上帝？」

「這就像魔鬼一樣。」

維羅妮卡讀出了隱藏在這些話中的線索。

「首先，在這個世界上，既沒有天使，也沒有惡魔？」

只有上帝的善意和瓦倫丁所擁有的對立力量，上帝的邪惡。

代表善良的天使。

惡魔代表邪惡。

一開始就沒有這樣的事情。

一切都是上帝。

「一切都是因為上帝。」

拯救人類，毀滅人類。這一切都不過是神之絕對存在的玩笑。

上帝不僅是良善的。上帝也懷有惡意。

如果這個事實被公之於眾，將會引起軒然大波。

「但是，如果上帝是一個存在，為什麼會分為善惡呢？」

「夠了。」

安德里亞抬起手臂阻止了她的好奇。這是因為他認為進一步的談話是浪費時間。

「聖女最後的旅程，將由尼古拉斯神官護送。」

那是紅衣主教去叫一個人的時候。

「反正，現在的我們的神，肯定不完全是——」

他不敢相信，直到這一刻，她還有更多話要說？她沒有乞求她的生命，只是在談論她不得不說的話。

他揚起眉毛。

這不是通常的膽量。維羅妮卡的眼睛閃閃發光，超出了興趣，讓他甚至有點警惕。

「畢竟，我們所侍奉的神是半神。」

「維羅妮卡聖女！」

「他們說，我們從上帝那裡借來的神力是神力的一半。」

「……我無話可說。」

紅衣主教的眼神和表情都變得凝重起來，毫不猶豫地揮動了鈴鐺。然後，在外面等候的聖騎士們齊齊移動，抓住了維羅妮卡。

「帶她走。」

「瓦倫丁，他們不煩嗎？」

「嗬。」

好吧，他們不可能不煩人。

如果他能殺了他們，他已經殺了他們無數次了。

但即使在全世界尋找之後，瓦倫丁也是唯一可以容納『上帝的惡意』的容器。

這就是為什麼神父也很有耐心。

「交給我。」

好無恥。

「只交給聖女？」

「因為我只是一個聖女，難道這不值得給我一次嘗試的機會嗎？」

當紅衣主教目瞪口呆，無法下達任何命令時，她把手放在胸前，笑容燦爛。

「因為它值得失去。」

那是與外界看到的維羅妮卡完全不同的詭異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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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逃了！」

「我還活著！我還活著！我以為我現在要死了！」

奴隸們互相擁抱著跑了。

安全地從連一絲希望都看不到的怪物中逃脫。

除了『奇蹟』這個詞，沒有其他詞可以表達。

「我們不再是奴隸！」

那一刻，他們分享了安全逃離奴隸貿易的喜悅。在整個航程中，他們忙於讚美勞埃德。

「他是個好人。你有沒有看到他撿起一個怪物扔在牆上？」

「牆壁也完全倒塌了。」

「這不是人類的力量。」

然後一個男孩打斷了談話。是泰德的兒子里奧。

「我在一本書裡見過他！」

「書？」

「是的！英雄努阿，生於神與人之間。」

里奧眼中閃過一抹精光說道。

「當怪物想吃我和媽媽的時候，他像努阿一樣出現了，救了我！」

當勞埃德出現並用劍擊敗怪物時，孩子想起了書中的英雄。

「啊，你說的是英雄努阿神話。」

一個男人摸了摸里奧的頭，輕笑了一聲。

與努阿有關的神話不僅在加西亞，在菲內塔帝國也非常有名。

它作為兒童故事書被廣泛閱讀。

「是的，這是正確的。也能打倒魔物……就跟神話一樣！」

「他是我們的英雄。」

奴隸們點點頭，想起了勞埃德突然出現並拯救了他們的神奇力量。

就算誇他一百次是英雄，也不夠。

最初讓他們感到驚訝的嚴厲語氣現在開始作為英雄的人性之一出現。

「嗯，一個比較人性的英雄總比一個無懈可擊的英雄好。」

然後另一個奴隸介入。

「英雄也是英雄，但你們還記得那首歌嗎？」

那是他們淹沒在恐懼和絕望的海洋中的時候。

那一刻，一首少女的歌聲給了他們勇氣，灑下了希望之光。

就像一個奇蹟。

「當然。」

奴隸們仍然無法完全擺脫聽到這首歌時的情緒和揮之不去的感覺。

「她現在在那艘船上嗎？」

他們的眼光盯著前方的客船，難掩激動之情。

「我以為我耳朵遲鈍，但我不知道聽到一首歌我會如此感動。」

「我哭了。我的心簡直要溢出來了。」

他們分享了他們的特殊經歷。

「我必須在這裡保持冷靜……」

泰德想插嘴，嘴巴很癢。但他努力閉上嘴，避開了他們的目光。

因為他不知道自己能走多遠。

因為他知道艾麗亞想要隱藏自己的身份。

「對了，你能確定這真的是一首人類的歌嗎？」

「什麼？如果不是人，那又如何？」

「如果，也許是天使呢？」

什麼，天使？

奴婢聞言，想了想這個答案是不是理智。但他想了想，似乎是對的。

「這說得通。」

他喃喃自語，摸著下巴。

「想起來，突然之間，海浪剛剛襲來。」

「風在吹。」

「我想當這首歌達到高潮，太陽從地平線升起時。」

不管是艾麗亞，她都沒有讓太陽升起的天賦。

太陽只是在早上很亮的時候升起，在對的時候升起了。

然而，已經被蒙蔽了雙眼的奴隸們卻無法做出理性的決定。

「她一定是個天使！」

奴隸們賦予一切意義，並開始讚美艾麗亞。

「想想看，我在廟裡也見過類似的故事。」

天使從上帝那裡得到啟示，解放了奴隸的故事。

「英雄和天使的拯救。」

就在大家興高采烈的時候，這一定是天助。

「聽起來很有趣。」

一個一直保持沉默的奴隸插手了。

「有這樣的人嗎？」

一些奴隸歪著頭，然後徒勞無功。

有數百人。這也是他們被奴役後的第一次見面。

沒有人注意到有一個陌生人在場。

「叫英雄打怪物，這實在太天真了。」

男人諷刺的說道。

他的名字是維比奧。

「什麼？」

「你怎麼知道歌聲是不是來自上帝的召喚？你還記得大海和歌聲嗎？」

大海與歌聲。

他們反射性地想起了一個傳說，頓時皺起了眉頭。

用優美的歌聲引誘路過的水手，毀船並殺死它……

「你是說這首歌是妖怪塞壬的歌？」

「是的！」

維比奧驚呼果然如此，並指了指說出這個詞的人。

「差點被怪物吃掉，所有人都瘋了？你知道他們要把我們帶到哪裡，而我們卻在談論救恩嗎？」

「如果我們現在都被怪物附身了怎麼辦？」

就在這時，甲板上空籠罩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靜。

因為他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