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惡役的契約家人 188
就在離開山洞之前。他們不得不再次穿過藤橋。
艾麗亞在沒有任何警告的情況下在勞埃德的懷抱中過橋。
就在那時。
又是一陣奇怪的聲音從橋下傳來。
「他們不是都死了嗎?」
與成群結隊而來時截然不同的聲音。
和剛才不同的是,近乎啃咬一般的細小聲音同時傳來,那聲音之大,大地都在顫抖。
艾麗亞吃了一驚,連忙抓住勞埃德的手腕說道。
「當心。聽看起來只有一個,但感覺與以往不同。」
她不知道那是動物,是昆蟲,還是怪物。
「煩死了,嘖。」勞埃德輕輕嘖了一聲,舉起了劍。
雖然艾麗亞沒有警告他,但他也通過感官感受到了。當他舉起劍想要揮動時,艾麗亞第一次看到了那個身影。
那是一團奇形怪狀的黑色腫塊,身體的所有元素都在其中扭曲。
眼睛、鼻子和嘴巴。胳膊和腿。
「啊……。」
外觀令人震驚。如果有人胃不好,他們就會嘔吐。
這種感覺,和她第一次發現變成觸手怪物的神靈時的感覺很相似。實在是太詭異了,讓人很難相信這是這個世界上存在的生物。
看到這一幕,她的內心翻騰,眼眶發麻…… 這種感覺,甚至可以說是焦急。
「勞埃德,等等……」
艾麗亞急切的聲音阻止了他。結果這一劍並沒有像之前那樣一下子將那生物斬成兩半,而是斜著沒命中。
尖叫-!
可惜,他似乎避不開要害。
活物猶如一隻垂死的昆蟲,好不容易爬上了懸崖。然後它完全停止了移動。
它死了。
「那很重要嗎?」勞埃德問道,也許她對他的勸阻感到驚訝。他臉上帶著疑惑和擔憂。
「…沒什麼」
它已經死了。艾麗亞徒勞地看著這個一動不動的生物,但很快就放棄了。她沒有讓死者起死回生的訣竅。
「觸手怪物畢竟是神。然後我想這個怪物可能是別的東西。」
想一想,沉睡的神明身邊有怪物守著,是不是很奇怪?
聽到她的話,勞埃德這才恍然大悟。
「話說回來,在冰花的傳說中,據說有冰花的守護者。」
艾麗亞也想起來了。
如果這裡的『花』是『沉睡的神』。那個怪物,本來就是神的守護者。
「可是,被稱為神之守護者,會不會太弱了?」
「你說,當神明失去了所有的感情,神明就連自己的存在都忘記了。」
連神都被打碎了。
「神明守護者是僅次於神明的第二神聖存在,受到神明影響最大的肯定是失去了感情的人。」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猜測。
「或者,它也可能是一個真正的怪物,從破碎的神靈中誕生。」
現在沒有辦法證實這是真的。
「因為已經沒有倖存者了。」
現在只剩下真的回去了。
艾麗亞緊閉雙眼,將視線從完全喘不過氣來的生物身上移開。可就在這時,一首熟悉的歌突然出現在她的腦海裡。
治愈之歌。
艾麗亞突然覺得她必須唱那首歌。這是自從她獲得了胡安的記憶後,才有的一種獨特的感覺。
為什麼?
它已經死了。治愈之歌永遠無法使任何事物起死回生。可她無法忽視這種感覺。
「勞埃德,你能把我送到那裡嗎?」
艾麗亞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著那個怪誕生物的前方。
當勞埃德順從地把她抱走時,她開始在死去的生物旁邊唱歌。
「你知道檸檬樹生長的地方嗎?」
但是她唱歌,用一種似乎不確定的喃喃自語的聲音,就像她在一個接一個地跟著單詞一樣。
「在黑暗的樹葉中金橙色的光芒,
純藍的天空吹來柔和的風,
桃金孃靜靜地站著,……而月桂樹高高的?」
對她來說幸運的是,過了一會兒,她就能輕鬆地唱歌了。
我的身體肯定改善了很多。
她的具體情況只有在醫生診斷後才能知道。
艾麗亞覺得自己唱起來比以前更輕鬆、更輕鬆了。她更善於在其中承載自己的力量。
「騾子在迷霧繚繞的小路上覓路。」
洞穴中的龍撫育著它們古老的後裔,
艾麗亞暫停了她的歌曲片刻,然後設法將其拉下來。
「峭壁被洪水沖刷得光滑。」
歌詞裡的自然風光,彷彿就在她的腦海裡畫出來了。因為她已經在夢裡見過了。
那是被埋葬之前的亞特蘭蒂斯。
「一個曾經全是綠色的大自然,無論你放眼望去,都在這裡生活和呼吸。」
'我確定。'
治愈之歌,正是一首描述亞特蘭蒂斯風光的歌曲。她想知道為什麼她以前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與你同在,哦,我心愛的人!」
比任何人都更受神愛的亞特蘭蒂斯人。
上帝說他們教會了上帝幸福。
上帝如此愛他們,以至於上帝願意付出所有的感情。
在那裡我會消失,
「與你同在,哦,我心愛的人!」
那麼,‘古龍洞窟’就是……。
唱完後,艾麗亞抬起眼皮。
當然,死去的生物甚至根本沒有動過。
「那是什麼?」
但是艾麗亞在這個怪誕生物的縫隙中發現了一些東西。四肢扭曲,她看不清屍體的具體位置。
勞埃德伸出手臂,一下就拉了出來。
「這是……一顆蛋。」
這是一個非常大的雞蛋。它比艾麗亞的腦袋大得多。
「沒有一個划痕。是因為這首歌嗎?」
「是的。幸運的是,我認為雞蛋沒有被完全擊穿。」
艾麗亞一邊說著,一邊毫不猶豫地將附著在蛋上的黑色粘液撕掉。然後她把光滑的雞蛋抱在懷裡,靜靜地抬頭看著勞埃德。
一雙兔子般圓潤的眼睛,閃爍著星河般的光芒。
她想說什麼,他一清二楚。
勞埃德皺著眉頭,似乎陷入了沉思,然後嘆了口氣說道:
「做你想做的。就算是怪物的蛋,我也能輕鬆收服。」
而如果那顆蛋是神之守護者的蛋,他們就更不能將它留在這個地方了。
艾麗亞和勞埃德拿到蛋後才得以逃出洞穴。
正一臉認真地檢查著艾麗亞的庫爾雷放下了聽診器。第一次,原本滿是憂慮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你身體很好。」
「真的?」
「是的。就像你這個年紀的人一樣。」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然後轉向站在她旁邊的勞埃德。
她覺得奇怪。
真的結束了嗎?像這樣?
我現在不再受時間限制了嗎?
她的心跳得很快,好像出了故障。
她簡直不敢相信。現在她可以和勞埃德一起度過餘生,直到她老死。
「想想我們可以一起做任何事情。」
艾麗亞舉起手放在勞埃德的手上。而她,則緊緊抓住他的手,不放,發出傻笑。
她感到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麼辦。
然而……
艾麗亞的嘴因突然掠過她腦袋的不安而僵硬。儘管她設法很快把它弄直了。
「你為什麼要畫那張臉?」
她的表情瞬間消失,勞埃德卻始終沒有鬆手。他捧起她的臉頰,把她舉起來看著他。
「隨便說什麼。別憋著。」
他輕聲細語,溫柔的聲音彷彿要融化她的耳朵。然後轉過頭,對醫生做了個手勢。
滾開。
「外面的其他人都在等待測試結果。」
「你可以告訴他們結果。」
「我敢肯定他們永遠不想嘗試通過我的嘴聽到它……」
醫生喃喃自語,不想像陷入鯨魚搏鬥的蝦一樣爆炸。
文森特或許還想等,但很顯然,特里斯坦和薩賓娜會強行闖進來。
「比如說,我們像情侶一樣獨處。」
「……」
庫爾聽了勞埃德的話迅速離開。
艾麗亞臉紅了,推了推他的胸膛。
「你在說什麼?」
「我又沒有說錯。」
那麼發生了什麼事?他又問。
她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臉上卻露出了微微陰沉的表情。然後她把頭靠在勞埃德的肩膀上,喃喃自語,孩子氣地揉著它。
「其實,在我生病之前,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什麼樣的夢?」
「一個我可能試圖逃離勞埃德身邊的夢?」
然後撫摸著她頭髮的手停了下來。
「就好像我在那個夢裡快要死了。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但它是如此生動,讓人感覺很真實。」
但是艾麗亞現在真的很健康。所以,和夢裡一樣,她或許逃不過一死。
「我身體健康就證明這不是預知夢,而是胡說八道的夢吧?」
艾麗亞一邊吞嚥著不安一邊喃喃自語。
「…不可能。」勞埃德低聲補充道。
「除非我死。」
吐出和夢裡一模一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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